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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杂食随便嗑

【太中】【授翻】Always Yours 第七章 (上)

太中abo

有点短,今天没啥工夫

出场芥川

蹲蹲放第一条下面



第七章 灰烬之王


仅仅三个月后,战争就来临了。 

 

发生在太宰母亲身上的事并不是个例——下一次的受害者是春野家主的小女儿。非常年幼,事实上,她甚至都还没分化。 

 

但这一次,北方的家族并不像刚开始起义那样。森也没像上次那样把自己锁在房间几个月,连看一眼丈夫都做不到。这一次,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也确实开战了。 

 

福泽的两个大儿子很快就开始崭露头角。 


织田作以剑术高超而闻名战场,而太宰呢,好吧—— 


他在战斗方面同样声名远扬,但更多是因为战略。因为他总是能在战场上做出最残酷、最恶毒的选择,以他杀戮者的本能来扭转战局。 

 

如此凶残的名声,也给他赢得了一个新名号—— 

 

The Demon Prodigy 

 

但战争侵蚀的远远不止这片土地。不,它还带来了其他的并发症——它们共同吞噬着王国和人民。 

饥荒,破坏—— 


还有瘟疫。 


疫病带来的高热如同野火般席卷整个南方,闯入一家又一家,而太宰则向诸神祈求。 


祈求国王能染上疫疾。祈求这病给他一个缓慢且不体面的死亡。 

 

但事与愿违,疫病只找上了国王的顾问——甚至他们中有些人还和国王很亲近。 


“太可惜了。”一天早晨,森在帮龙吃早餐的时候叹息道。这个男孩已经大到不用每天早上坐在妈妈腿上了,但森从来没跟他说不可以。“中原夫人的事,还有她孩子。” 


太宰的筷子掉在盘子上,织田作抬起头,双眼因忧虑而睁大。“什么意思?” 


“疫病三个星期前传到了他们庄园。”森叹了口气。“恐怕她已经被病魔带走了,还有——” 


“哪个孩子?”太宰问,小心翼翼地装作不感兴趣。

 

“哦,那个小婴儿。”他母亲叹着气,听起来很难过。“你知道的,她才六个月大。” 


太宰只知道自己有点无情,因为他居然松了口气。 


“妈妈,”龙停下吃饭的手抬起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向森。“我们也会生病吗?” 


“不,不,”森吻了吻他的头,拾起小男孩的筷子好让他继续。“疫病肆虐的地方离这里很远,而且我们也提前做了准备。” 


目前已经搞清楚这种病多半只会感染omega和儿童——而且就算疫情真的向北方侵袭,他们也早就准备好了隔离整个森家领土的方案,补给早就准备充足,足以让城堡短时间内不受病毒影响。 

 

“那如果病毒真的找上我们呢?”龙皱着眉头,紧紧抓着森袍子的前襟。“那我们会——” 

 

“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太宰瞅了眼他的小弟弟。“我会找到全国最好的大夫,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拖到你床边。”他故作狡黠地挤挤眼,小男孩笑了起来。“然后你就好起来了。”


“有这么多敢于奉献的哥哥你可走运了,”织田作哼了一声,小抿一口酒。“这个哥哥甚至愿意为了你犯罪呢。” 


“犯很多很多罪。”太宰补充道,于是现在,小男孩不再忧心忡忡,而是笑了起来。 


“别教坏他了。”森恼火地叹了口气,不过——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了,就好像是—— 


就好像真正的一家人。 


他们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太宰总能在心底捕捉到一丝幸福,可是……他害怕自己会沉浸在这种幸福里,因为一旦如此—— 


“确实很可惜,”福泽叹息着,把盘子推到一边,“她是个好女人,她丈夫一定伤心欲绝。” 


森赞同地点点头,把龙的筷子递回去,这样那孩子就能自己吃饭了。“他儿子现在也染上了,可怜的小东西。” 


太宰僵住了。 


每次他这样僵住,总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是说中也君?”龙皱着脸,很担心他从前的玩伴。“他会好起来吗?” 


“我不知道,亲爱的。”森叹息着。“消息说他病得很重,我不……” 


 

“无力回天了吗?”织田作皱起眉。“他父亲可是南方最有权势的家主,肯定——” 


“现在可是在打仗,”森耸耸肩。“这阵子消息传递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他父亲眼下肯定正沉浸在悲痛中,我不觉得在疾病夺走那孩子前他还来得及做什么,”年长的omega侧过身,抚摸着龙的头发,压低声音。“恐怕那孩子其实已经去世了。” 


 

“确实……”织田作低头看着他的盘子,眉头紧皱,“很可惜,你说得对。” 


“……”太宰筷子戳进鸡蛋的动作有些过猛了。 

 

“搞什么——”稍晚些的时候,织田作被一把推到马厩的墙上,他咕哝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弟弟正瞪着他,眼里燃烧着怒火。“你到底什么毛病?!” 

 

“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太宰嘶声道,他的手指紧紧揪着哥哥的长袍领子。 

 

“我不明——?” 


“他可是你的未婚妻,”太宰低声道。“虽然现在在打仗,但你不觉得你需要对他负起责任来吗?” 


“……阿治……”织田作皱着眉。“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婚约在战争开始的那一刻就终结了。” 

 

“怎么,你们互相写了三年的信,忽然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太宰摇着头,怒不可遏。“如果生病的是他姐姐,你现在早跑到南方去了。” 


“如果真是他姐姐,”织田作反驳道,他的眼神锐利起来。“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太宰的表情僵住了,织田作一把推开他的手。“你对那个男孩的感情我不是不同情,”他压低声音。“但他当你未婚妻的时间要比当我的长得多。如果真要对他付责任,那我们两是一样的。而且你很清楚,你和我,都别无选择。”他拂了拂前额。“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事抛到脑后,或者祈祷。帮助他们就意味着要到南方去,”织田作朝他的马走去,一只脚踩上脚镫翻身上马。“这无论对我们哪个人来说,都是自杀。” 


他骑马走了,只留下太宰瞪着他哥哥刚靠过的墙,思索着,他的手紧握成拳。 

 

确实是自杀,不是吗?毕竟,但凡他们哪个被国王的军队抓住了,处决就是唯一的下场。 


如果太宰走运,他还能死得干净利落。只要那些贵族在涩泽知道前就把他处刑。 


不过仔细想来,处死已经是整件事最不重要的部分了。 


哪怕是在最好的天气,去往南方的路途也会非常艰难——需要彻夜驰骋赶路,冒着大雨,还要躲开驻扎的军队、疾病以及死亡。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太宰也逐渐发现,冒险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奇特的慰藉。就好像他能支配自己的死亡,但现实中,他很清楚冥界彼岸之花的幽香仍在拒绝自己。 


他还不到终结的时候。暂时。 


宫廷医师一开始不愿见他,不过呢,一手提着一把武士刀,一手拿着一袋金币,这位北方老爷也可以变得非常有说服力。 


他送医生上马车的时候,兜帽依旧盖着脸,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刀上,留意附近有没有人。 

 

“只要救那个男孩儿吗?” 


太宰告诉自己这其实是一种策略。总有一天战争会结束,到那时他们必须要恢复和中原这样家族的关系——等到了那时候,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将会得到十倍的回报。 


他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只是一己私欲。他已经很多年没想起过中也了,而今日之后他也再不会想。 


这是策略,仅此而已。 


“能救多少就多少。”他压低声音环顾四周,确保他们没有暴露。“但要先救他。” 


“遵命,大人——” 


“好了,出发吧。” 


离开前他注视着马车逐渐消失在夜色里,来这儿的路上他连一晚都没休息,回去也是如此。 


在经过去京都的岔路口时,有那么一会儿,他犹豫了。这条路也通向艺伎置屋。 


通向身边。 


但他最终选择一路向北。 


等他抵达庄园附近的马厩,太阳还尚未升起,他脚疼得要死,打算赶紧滚回床上,最好能睡到世界末日。 


他牵着自己的母马,把它安置到马厩里,那时他才注意到—— 


已经有人等着了。 


织田作抬起头,放下他刚刚拿在手上打磨的小刀。“你是疯了吗?” 


“早上好,兄弟。”太宰重重地喘了口气,松开缰绳去卸马鞍,好让马儿在自己擦洗的时候喝水。

 

累坏了,可怜的家伙。他们都累坏了。 


“你不能就这样一下子消失三天,”织田作嘶声道,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你还有责任——” 


“我知道。”太宰低声说,给了马儿一记爱抚的轻拍,把她留在马厩里。“母亲和父亲知道我走吗?” 


“当然没有。”织田作叹了口气。“但只是因为我在替你撒谎。” 


“没必要。”太宰耸了耸肩,踢了一脚门框,把这几天路上积攒的泥和灰尘抖掉。 


“噢,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就放任你冒着被活剥的风险跑去见她?” 


“……”哦。太宰哼了一声,摇摇头。“我没去找信子,织田作。我都快一年没见她了。” 


自从战争开始就一直没找到工夫——只短暂去了几次,确保她还被照顾得不错。 


“那你去哪儿——”织田作顿住了,瞪大了眼睛,他明白太宰去哪儿了,所以才会花这么久,而且看起来如此精疲力尽。“有没有人看——” 


“没事,”太宰低声道,朝主宅走去。“没人看到我。事情都搞定了。” 


织田作没跟上来,他只是张大着嘴,看着自家弟弟走开,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这么久了,你还是——?” 


太宰耸了耸肩,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会给我写信吗?” 


他写了很多,但从没有送出去过,母亲不让他寄。他写了无数不同的东西,但每一封都是同样的结尾—— 


永远属于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宰平淡地回答,他的声音很冷——一副实事求是的样子。“但要是让中原家欠我们一个人情,我肯定未来会有回报。” 


织田作并没有相信他的话,但太宰可以理解。 


他自己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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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太宰那个英文的名号,字面意思是恶魔天才(好中二)原作中是有对应称呼的,就是黑时宰打出来的名声,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又不敢乱翻,欢迎记得的朋友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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