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灯

无敌杂食随便嗑

【全员】到此一游 .2

 贴吧不能修改,所以我在lof狂修,嘻嘻。



正文:


“我完蛋了。”击倒面如死灰。


“别这么悲观,”坐在他左边的救护车安慰他,“相比威震天红蜘蛛,汽车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你要有信心,”缩在他右边的死火揽住他搭档的肩膀,顺势把另一边的敌方医生往角落里挤了挤,“相比残暴的汽车人尤其是那个叫阿尔茜的疯女人,红蜘蛛指挥官最多只会刮花你的漆。”


他们隔空互瞪了一眼。


“你最好说话小心点,”救护车气势汹汹地半直起身,试图在身高上击败对手,“考虑到我才是那个陪伴了你火伴一百万年的人,你该对我有点基本的礼貌。”


“闭嘴汽车人!你们的——故事!未免也太过难以置信了,我是说,穿越到过去?你指望我相信这个?我没有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的头打飞完全是看在击倒的份上,汽车人。而且,”死火低头看了看挤在他和救护车之间还在自暴自弃的搭档,“你搞错了,我们不是——还不是火伴。”


是啊,击倒阴郁的想,我们不是火伴,或者说,没来得及成为火伴。


那时候他们是有多天真啊,妄想着会有战争结束bond的那一天,有多少次击倒和死火并排躺在充电床上亲密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在脑海里绘制蓝图,设想他们的缔结仪式将会如何盛大,会有多少有头有脸的tf前来参加。击倒甚至提前邀请了威震天,而威震天居然也答应了。私下里,他们也考虑过如果是汽车人赢得了战争该怎么办,他们什么都考虑到了,但似乎就是没有想过他们中的一个会连战争结束的那一天都没有机会看到。


在他的头顶,他的搭档还在忙着和救护车针锋相对。


“要接受自己快死翘翘已经够难的了,听你们说我貌似还死得挺惨的样子,”死火恶狠狠地瞪着汽车人医官,一只手臂紧紧地搂住火红的小跑车,“更不用说——”


击倒打断了他。


他伸出一只手猛地捂住死火还在喋喋不休的嘴,由于目前三个体型都不算小的tf还堪堪挤在汽车人基地狭小破旧无人问津的储藏室里,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搞出了很大动静。救护车惨叫了一声,因为击倒的手肘狠狠打中了他的下巴。


“你说啥?”死火茫然地看着怀里的小跑车。


“我说,你不会死的。”那双猩红色的光学镜头一闪不闪,他的搭档几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齿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这一次,想都别想。”


尴尬的沉默。


救护车悄悄挪了挪,好让出空间来让死火用力拥抱他的火伴(他坚持这一点,因为,炉渣的,在忍受了击倒这家伙一百万年后要是还看不明白,那他就不是救护车了),他真诚的希望这两个人不要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忽然开始相拥而泣,看在普神的份上,他们的时间真的很紧。


良久他清了清发声器:“那个……”


“干嘛!”击倒扭过头来瞪他——普神,那些是清洗液吗——“汽车人都不会看气氛的吗?”


“很抱歉打断了你们重逢的美好时光,”救护车用对待幼生体的耐心对待他的老同事,“但是问题终究还是要解决的。”


“什么问题,我完蛋了?”击倒没好气,死火从他火伴的肩膀上看过来。


“击倒,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救护车加重语气,他凝重的表情终于吸引了这对黏黏糊糊的爱情鸟的注意。


“接下来,你是要正式加入汽车人,还是继续以霸天虎的身份留在报应号上。”


击倒迟疑了。


“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得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的处理器疯狂运转,“如何隐藏身份,如何维持稳定的通讯,如何……如何改变未来。”


改变未来那个前所未有的黑暗时代。


“我……”击倒低下头,关闭光学镜。“我……”


救护车耐心地等待。死火也是如此,他紧紧握住搭档的手,深知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自己毫无疑问都将一直跟随。


“我决定——”


然后他猛地打开光学镜,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全宇宙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转过头,动作僵硬地救护车仿佛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击倒说——


“声波在联系我。”


伴随着救护车惊讶的“你说什么?!”的尖叫以及死火暴躁的“我就知道声波全知全能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的咆哮,这辆猩红的跑车自暴自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完蛋了。”他悲哀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完蛋了。”救护车怜悯地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

 

————



第三万六千七百二十四次实验。


这个数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与总共一百万年的时光相比,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另一方面,炉渣的,快整整一百万年了。


红蜘蛛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空着的实验台上,撑着脑袋看着震荡波在另一张桌子上有条不紊地忙碌。他背过手,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


一百万年了,你还没放弃吗独眼怪?


震荡波直起身,就好像他也会读芯术了似的,那枚红彤彤的大灯泡直对着小飞机,盯得他芯里发慌。


好在这位科学家暂时还没有暴走的意思,红蜘蛛悄悄松了口气。当初到底是哪个炉渣说独眼怪没有感情来着的?他曾悄悄对着某只培养皿里的小巨狰狞发过誓,要是能回到过去,他一定要揍他丫的。那人一定是没有见过震荡波愤怒的模样,科学家并不是不会愤怒,大概只是次数不多,上限较高。不巧,过去一百万年他唯一一次情绪失控的见证人正是红蜘蛛自己。


彼时小飞机躺在维修床上一边歇斯底里放声尖叫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地去看有没有再一次惹到他唯一的合作伙伴,大概是他表现地太过神经质,已经平静下来,正忙着维修那对有点惨不忍睹的翅膀的科学家难得有心情跟他解释了一番。


炉渣的,还不如不解释。


他说,过多情绪的累积需要释放,同时红蜘蛛的出言不逊需要惩戒,因此他暴揍一顿红蜘蛛属于一石二鸟,符合逻辑。


符合逻辑你个U球。


算啦,他哼哼着,我红蜘蛛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毕竟也一百万年了。


他翻了个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同时嘴里也不闲着,开始哼起一首很久很久以前内战时讽刺汽车人的小调。


……


战争今天已结束

天命的领袖胜利了

他们把铁堡清空空

把胆小鬼们请回家

时光倒转百万年

战争今天开始啦!

 

……


他哼着哼着,就笑出了声。现在看来,当初这首荒诞不经的小曲,竟是出乎意料地符合现实。除了“胆小鬼”那部分。前天才报道的新闻,什么来着?他想了想,哦,对,天降陨石,正正好好把铁堡的医疗中心给炸了。


真是巧啊。他在芯里冷笑。


实验室不算大,另一头震荡波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红蜘蛛看着独眼怪从陆地桥巨大的支架上跳下来,那架大坦克沉重但平稳地落了地,然后捡起一块数据板,从上到下开始检查。


这是要开始了。


他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震荡波:“这次的成功率是多少?”


“理论上讲,”科学家顿了顿,“百分之九十八。暗影空间内全部领域已经完全搜索完毕,包括地球以及塞伯坦的数个卫星。”


红蜘蛛过去也算是半个科学家,他能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这次独眼怪还找不到声波,那就表示,他再也找不到声波了。


红蜘蛛自己对于声波的感情也算是十分复杂。一方面,他无比痛恨这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同僚,想当年他无数次眼看着就要成功的纂位大计就因为声波而毁于一旦,然而,另一方面,还有无数次,当汽车人的炮火铺天盖地而来时,也是这位“全知全能”的情报官为他打开了陆地桥。依稀记得某次,大概是劫后余生刺激过头了,他以变形模式尖叫着冲过陆地桥的下一秒就一头撞上情报官身旁震荡波的胸口。


“——我爱死你了声波你知道那炉渣的子弹离我火种仓就几毫米吗他渣的声波我真是——”


独眼怪红晃晃的光学镜头直冲着红蜘蛛的脸,差点让他把自己给噎死,下半句话怎么都没敢喊出来。


彼时科学家身旁炸裂的电子力场,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他摇了摇头,从过去那些“美好时光”里挣脱出来,重新回到眼前的实验上。在如今新议会的高压统治下,这些原本最基础的实验材料也是越来越难找了,红蜘蛛估摸着等这次实验结束,他们又得换地方。


无所谓了,反正大概只有普神才知道震荡波到底有多少秘密实验室。


熟悉的绿光铺展开,与此同时,几乎将实验室塞满的数个大大小小的屏幕亮起,数不清的仪器开始嗖嗖运转,由数据组成的无形之手向那个看不见的神秘空间探去,昏暗的地下室几乎亮如白昼。在这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的耀眼光芒中,红蜘蛛瞥到了震荡波紧捏的拳头。


所以原来你也是会紧张的吗,他忍不住笑,却没发现,即使是自己,此刻也忍不住抓紧了床沿。


最后一次机会。


时间仿佛也凝滞了,不过短短几分钟,却如同另一个百万年匆匆而过,仪器转动发出的噪音一点一点消失,刺眼的白光最终也沉寂下来,实验室再次恢复了昏暗,红蜘蛛借着陆地桥本身散发出的幽幽绿光去读正中心那块数据板上的结果。


没有结果。实验失败了。他们失去声波了。


这茫茫宇宙中最后一丝虚无缥缈的可能消失殆尽。


良久红蜘蛛才敢出声,他眨了眨眼,不必要地咳嗽了一下。我……很抱歉?他试探着开口。


科学家没有回答,他只是笔直地站着,正对着陆地桥逆光而立,而在红蜘蛛眼里,那块原本巨大的黑色剪影仿佛要被桥后面未知的虚无吸进去。


红蜘蛛几乎要伸手去拉他了。


道歉,没有必要。许久之后震荡波回答。下一步,准备第三万六千七百二十五次实验。


……红蜘蛛哑然。


你疯了,他颤抖着,你自己说的!你说所有可能都计算过了,每一组数据都实验过了,在我看来你基本上就是已经把全宇宙他可能在的地方都一寸寸摸过去了,你怎么就——


——怎么就不能接受事实呢。


他呆愣楞地看着科学家开始收拾实验残骸,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明明你才是最讲究逻辑的那个啊。

评论(8)

热度(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