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灯

无敌杂食随便嗑

【太中】【授翻】Always Yours 第七章(中下)

太中abo,本节刀之助最后的发挥。

蹲蹲放评论区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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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有赢,也有输。不断有朋友被埋葬。而太宰也发觉他正在渐渐埋葬一部分的自我。他变得愈发疏远,愈发难以读懂。


甚至连佐佐木都注意到了,每次回到她的床上,她的情人触碰起来都愈发冰冷。而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再也不会叫她的名字。再也不会拥抱她。再也不会留下过夜。


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变成了一阵冷风。一个幽灵,并不真实存在,只是如同席卷的风暴般进出她的房门。


而太宰心里想的是,终于,终结的时刻到了,他终于能……


但又一次,当他觉得解脱的时机来临时,机会又一次从指缝溜走。

 

“你知道我的想法。”织田叹了口气,从酒壶里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壶扔给他的兄弟,他们正骑马下山。


“想什么?”太宰叹息着,接住酒壶喝了一大口。缠在他胸口的绷带有点闷,但也没办法了。他能活着就已经是走大运了。至少医生是这么说的。


“我在想,”织田的手勒紧缰绳,转过一个大弯。“我们只要夺下这个关口,国王就该投降了。”


“对嗷,”太宰哼了一声,翻了翻眼睛。“他滚出皇宫的时候还会捎带送我们个果篮呢。”


“想想吧,”织田作接着说。“三坂关可是首都和这里之间最重要的关卡。”


太宰知道。


“一旦我们攻占它,整个北方力量都将集结在我们身后。”织田作继续道。“再之后一切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再拖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觉得一定要有什么意义,兄弟。”太宰低声说,又从酒壶里喝了一大口,比织田喝的要多得多。“对来说。”


对一个享受痛苦的人来说,没必要讲究什么意义,因为痛苦反而取悦了他。


对太宰的生身父亲来说,这场战争……可能是他这辈子玩的最开心的一次。


“他们也可能会战到最后,”太宰指出。“让我们不得不拼劲全力攻下通往宫殿的每一寸土地。”

 

让整片南方的土地化成一片火海,仿佛有一条龙在守卫他的领土。


“太悲观了,阿治。”织田作伸手抢过酒壶。“就算他真的不投降,我们也会一起夺下最后的胜利。”


没错,这确实算的上一点安慰,太宰想。


“再说了,”他的兄弟摧促马儿向前。“你的小伎俩已经让我们抢占了优势,”他指出。“我们今天会赢的。”


太宰微微一笑,但笑容里已经没有了一年前那种骄傲或者沾沾自喜。


就像战争前那样。疫病前那样。中也——


“对。”太宰同意,跟着他下到河堤上,开始为军队前进的下一步做准备。“我们会赢的。”


这是当然的。太宰精心布置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要引王军进入关口,逼迫他们正面撞上太宰的部队,与此同时在东边,一只弓箭手小队会击毁那里的水坝。

 

“您真是变了很多,少爷。”广津在他身边评论。太宰很安静,只是注视着河水涌进山谷,注视着无数的男女被泥浆与碎石吞没。“亲眼看着这么多人被淹死是需要魄力的。”


“至少比死在剑下更加干脆利落,”太宰低声道,抬起头盔的时候他把头歪向一边,一名扈从正在调整这位年轻贵族的盔甲扣。“你不觉得吗?”

 

这一战让中原家的部队元气大伤,他们被两面包夹,头顶压着福泽的军队,下面是汹涌咆哮的河流。


消灭大部队后,清理残余的队伍就简单多了。但也不代表轻而易举。


前线的步兵和先锋部队幸存了下来——他们都是些军官和久经沙场的武士。


中原家主也在其中。


他如同被恶鬼附身一般屹立在战场,黑色的盔甲在夕阳下闪着红光,切开那些太宰部队里最有经验的战士,就如同用烫过的刀切开黄油。


但太宰能从他的眼睛里清楚看到。


这个男人不想活下去了。


即使现在,他正如毁灭之神一般横扫战场,战吼划破整片天空,太宰依旧能从年长的alpha眼中看出来。


都结束吧。


这是一个失去了妻子,孩子,以及曾经所知一切的男人。


太宰能理解他。


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可小觑。太宰治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过去他们总把中原家的传说挂在嘴上。古老的血脉,强大的血脉。


日本几乎每个能和王室扯上关系的家族都宣称他们是神明的后裔,这种说法很常见。只是随随便便一个谎,却能带来巨大的声望。


然而此刻,他看着这位老将军,太宰却能明白为什么中原家会宣称他们是荒神的后裔了。


黑焰。毁灭。疯狂。


健介跌跌撞撞得前行,一只箭直直穿透了他的肩膀,穿透了他身上坚硬的鳞甲,他歪斜着单膝跪下。


“原谅我,大人。”太宰放下他的弓,低声道。“今日你已经杀死了我太多的将士——几乎不剩多少了。”


“……这样啊。”这位贵族呢喃着,把头盔拉了下来,松手让它滚到旁边的地上。太宰也照做了,然后——


 

中原健介睁大了眼睛,他认出了眼前的人,他抬头看着这个曾经认识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男人。“哦……”他的下巴松开了,发出一声粗哑的大笑,长长的红色卷发纠结着汗水脏污和鲜血。


血与污垢在他皮肤上拖出红色的痕迹,几乎像是流淌着地狱之火的裂缝,正如他的神明最为世人知晓的。


污浊。


“哦,当然会是你,”他喃喃道,伸手抓住箭杆猛的拔出箭头,然后他站起来。


中也的父亲是个忠诚的男人,可能算愚忠,但绝不残忍。眼下两个人谁也没有轻视对方——事实上,此刻这位家主抬头看着太宰,他的心里甚至有些敬意。“你都不愿用剑来解决我,是吗?”


太宰耸耸肩,再次抬起弓,瞄准了男人两眼之间。“要是想今天就死,那我会用剑的。”


“我,”健介笑着摇摇头。“我拿剑的手臂已经挨了一箭了,孩子。”太宰看得出来,从他挣扎着去握剑柄的样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但请给我胸口上来一剑,让我死得有尊严些吧。”


“……”太宰又一次放下了弓,他的手滑向剑柄,“还有什么遗言吗?”


“真有礼貌。”健介摇着头粗声大笑。“我都忘了你以前有多讲礼貌了……”


他现在想起来了,一个好奇的小男孩,看着他儿子的小床,抓住中也小手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说……


未来的某天,会由他来保护中也。


即使他们的敌人已经夺下了王位,健介依旧感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安慰,因为太宰不会让他的儿子受到任何伤害。


“……真可惜啊,”他笑着,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狼狈。“我再也体会不了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的快乐了。”

 

太宰的眼睛闪了闪,于是年长的alpha忽然意识到了——


天哪,他仍然在乎那个男孩,是不是?

 

“你会讨厌死我的,大人,”有一瞬间,太宰苦乐参半的笑声听起来很年轻。“别人老说没人能受得了我。”


“我猜……”健介耸耸肩,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了。“我们也没法知道了。”


是的,太宰悲哀地想,他举起剑,我们再也不会知道了。


然而,在他们的剑相撞的那一刻前,一道声音划破整个战场,然后是更多声音。


是惊恐的、愤怒的哭喊声。


太宰犹豫了一下,结果正好让健介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但他不在乎疼痛,而是用盔甲撑住,往健介胸膛上猛推了一把,他转过头,只看到——



年轻的alpha奔跑着穿过战场时,家主大人并没有追上去。相反,他倒在了其他小兵小卒的手下。不知姓名,不知面目。


但用了十三支箭和三把刀才将这位将军彻底击垮——因此,他在历史中的地位就此奠定了。


历史,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太宰从来没想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他从未渴望过荣誉,声名。他也从来不想成为自己历史的主角,他为自己处在历史的边缘,成为其他人生活的注脚而感到快乐。


其他更好的人。


不管他分开人群,推开下属的动作有多迅速,都来不及了,时间——它慢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是最优秀的战士。他的剑就如同手臂的延伸。在一对一的战斗中他从来不落下风。


但他总是怀着荣誉感挥剑,而当荣誉感背叛他的时候,就是织田的终结之时。


他放过了一个十四岁的士兵,拒绝斩杀一个孩子。


一个会在织田转身时向救主挥刀的孩子。


他的士兵如此爱戴他,以至于在战场上,悲伤的呼喊依旧划破整片天空。


织田作!”


他沉沉地歪在太宰的臂弯,这是无法挽回的分量,却越来越沉重。


他们从来没说过。有些话他们是不会在餐桌上说的,因为omega和孩子们可能会听到。


那是人们封锁起来的记忆。


死亡既不光荣。也不诗意。


死亡是可怕绝望的时刻,在这一刻,人的本能只会驱使他做一件事,那就是紧紧抓住他曾被给予的第一份礼物:


生命


织田作还没有准备好。


他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兄弟的盔甲,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颤抖。


还没准备好。


“太——太宰——”


年轻的alpha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围着他们,僵在那里,没人敢发出声音。“你们在干什么?!”他咆哮着。“该死的去找个医生来啊!”


没有人动。他们为什么不动?


太宰抱着哥哥的手在颤抖,他的视线模糊了。


为什么没有人动?!


“太宰——”


“嘘,”他喘着气,把他的哥哥抱得更紧些。他快抓不住他了,有——有那么多血,他甚至看不清血是从哪里流出来。“没事的,你——你没事——”


但接下来他看到了织田作的脸。


头发几乎被汗水和污垢染成了黑色,他的皮肤灰白——而当太宰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兄长,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来到这个世间,是他告诉自己怪物并不存在,而等太宰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之后,也是他教会自己如何杀死怪物——


太宰的兄弟在害怕。


快握不住他的手了,那里沾了那么多血,但太宰依旧紧紧地抓着。“没事的,”


他轻声说。“会没事的。”


“我觉得——”织田挣扎着想说话,他的嘴唇染上了红色。“我觉得有什么击中我了。”


“没有,”太宰摇摇头,他的声音颤抖。“没有,不过是——”他的手几乎要从织田的手中滑出来了,但他紧紧抓着,不愿放开。“只是看起来遭罢了,医生马上就来了。”他的眼睛快合上了,而太宰摇晃他的身躯。“织田作,医生要来了——”


“我……”血沿着下巴流下来。“我觉得没有,阿治……”


“真的,真的,他就要——”太宰哽咽着,“……就,不许——”他绝望地用上了命令的语气,而织田已经虚弱到不得不用力才能睁开眼睛,“——不许你闭上眼睛,保持清醒,医生——”


“我不……”他的声音里含着痛苦,痛苦以及恐惧。“我不……觉得医生能……”


“他能,”太宰含着泪咆哮,把他的兄弟靠在自己腿上。“我会让他来的,我会——”


想想办法。贿赂。祈祷。


任何方法。


“我的……”织田说不出话,他只能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太宰,我的……”


“不,不,只不过是——只是看起来——”


“我的腿……动不了……”


空中传来一声抽泣,是附近一个士兵发出来的,太宰咆哮着叫他闭嘴。没人可以哭,不行,没什么好哭的,什么都没有,都是假的,什么都没发生,太宰的哥哥没有——


“太宰。”广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坚定,但不知怎的听起来很遥远。


“你有没有去找——”


“太宰,”老人的手重重搭在他的肩上。“你在浪费时间。”


不,他没有,他们才在浪费时间,为什么没人去找医——


不。


他埋下脸,紧贴着兄长的前额。


不,不,不。


“去找……”太宰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听着他哥哥胸腔里发出的每一声粗喘,盼望着这喘息不过是在倒数太宰自己的死亡,随便谁的死亡,只要不是他。“派个人去找我们的……父亲。”


织田虚弱地点点头,用剩下的力气去抓住太宰的手指,而……而他的力气也所剩无多了。“我很——我很抱歉——”


“别,”太宰低声说,几乎没法抬起头,“别这样——”


“我没……”织田作的声音破碎不堪,疲惫沮丧的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我没想你……一个人去做。”


太宰瑟缩着靠近他,就好像,只要他把哥哥抱的足够紧,他就能跟着一起死去。他没必要留下来。


太宰……


一声啜泣,他想撕毁自己人生的书页,擦去所有未来,任何织田作不在,不和自己在一起的结局,他都要抹除。


太宰……他不想留下来。


“你——你不能,你可是——”他哽咽得说不出话,因为眼泪流了下来,太宰忍不住,他的泪水毫无阻拦得流下面颊,抽泣声回荡在空中。“本该是的,不是我!”


 

那个故事的主角。那个没有凄惨结局的人。那个头生子,那个——


那个被需要的儿子,不会给人带来任何痛苦的儿子,永远不会撒谎的儿子,永远做正确的事的儿子。那个——


的儿子。


“我不……”他的声音虚弱,破碎,无助。“织田作,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织田的手又一次滑了下来,但这次,他将手伸向向前,拳头抵着太宰的胸甲,正好在心脏上。“你……”哥哥虚弱地笑了,“阿治,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只不过是有些……”咳嗽让鲜血喷溅出来。“懦弱,有时候。”


太宰睁大了眼睛,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们都清楚……”织田作奋力将剩下的话说出口。“我们都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手指揪着太宰的盔甲,颤抖着。“而你是没法改变的。”


我是谁?


这些话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想到——他是没法改变的……


天哪,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会一直这样?


“别再……逃了,阿治。”织田看着他,眼神逐渐清明。“别逃了。”


“……”当他们的父亲在身边跪下,抓住儿子手的时候,太宰依旧盯着他。


“父——父亲?”


“我在,”福泽的声音坚定,把织田抱到怀里的时候表情坚如磐石,而太宰注视着这一切。


沉默,颤栗,浑身浴血。


“我不——”织田作呜咽着,“爸爸,我——我不想——”


“我知道,”银发男人轻喃着,让他的儿子依靠着自己。织田作不是个小个子,但他们的父亲仍然能把这个年轻的战士整个揽在怀里。


让他再次感受到安全,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知道,没事了。”他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声音平稳。“你去吧。”太宰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努力压制住哭声。“我们会留在这儿。”

 

织田作的目光从他身上闪过,太宰点了点头,上前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挤了挤。“没——”太宰哽咽着,但他逼迫自己说出来。“没事的,哥哥。”他轻声说。


他很小的时候就不这么叫织田作了。


“你——”他颤抖着,声音破碎——


你可以去了。”


“母……”紧张从他的身上消失了,织田微微颤抖着抬头看向父亲。


织田作几乎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母——母亲……”


“他为你骄傲。”父亲轻声道。“我也是。”


这句话似乎比任何东西都要让这个年轻人安心。


他就这样离去了,躺在父亲的怀里,兄弟立在身侧。并不安静,而是带着窒息和痛苦的喘息。从头到尾福泽都没有动摇过,他只是抱着他,轻声安抚,顺着气,直到他彻底逝去。


太宰知道哪一刻是真正的终结。织田作的手指从他手中滑落,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们的父亲沉默了很久,没有抬头。只是抱着他儿子瘫软的身躯,哪怕那个年轻人已经离去了很久很久。没人说话,没人打破这份寂静,但是——

但即使他的脸一直低垂着,太宰依旧可以看到泪水从他父亲的脸颊滑落。


悲痛逐渐褪化成麻木,身体上的疼痛再一次真实起来。他们不得不强行拉开他,因为太宰不知道该如何放他兄弟离去。福泽不得不拽开他,让年轻人靠着自己的胸膛哭泣,迷失在悲痛与愤怒的深海。


一旦尸体被清洗干净,重新穿好衣服,一切就又开始了,因为——


因为他看上去只是睡着了,太宰想要假装他只是睡着了。


消息传的很快,森——在他们带着他兄弟的尸体回家前,森就知道了。军队靠近的时候,他就等在那里,形容枯槁,脸色苍白。


他同样哭了。因非自然的死别而发出的可怕的、痛苦的抽泣。


毕竟,母亲总不该比他们的孩子活得更久。


他的长子。他最贴心的孩子。最勇敢的孩子。


支撑他们家族力量的omega花了三天才重新开口说话。他在走廊穿行的时候一直抱着龙,唯恐将他放下。


他问他们织田的死是不是快速的,平静的——太宰看着他父亲撒谎。看着福泽告诉森,死去的过程很快,他不害怕,也没多少痛苦。


告诉森,织田作也问起了他,而且临终之时,他知道他的家人爱他。


这些不会给森带来平静,但确实能让他少些伤痛。


葬礼在第三天举行,点燃火堆的时候福泽不得不按着他的伴侣,因为森几乎承受不住,他祈求他们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但最终一切还是结束了,龙之介紧紧靠着太宰身侧,他才不过九岁,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他们大哥的脸消失在火焰中。


“治?”他的声音因眼泪而沙哑,就像其他人一样,而太宰只能紧紧搂住他。


“怎么了?”


“我……”他抬起头看向哥哥,眼睛害怕得睁大。“我不明白。”


“……”太宰将视线从火焰上离开,看向他。“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龙之介用力咽了一口,咬着嘴唇。“为什么会有人伤害小作?”


多简单的问题。


“他这么好。”


太宰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他累了。好累。他把小男孩拉到自己身前,下巴抵着芥川的头顶。“我不知道。”他承认,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头发。


“但他们会后悔的。”


龙点点头,把头靠在哥哥胸前,因为这样很有安全感,很给人安慰。太宰知道这一点——


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去找他的哥哥的。


“你不会走的,对吧?”


他想要。想要和哥哥一起焚烧。埋进地里,那样他就再也不会被这种痛苦所触碰,但……


“我在呢,”他叹了口气,把男孩抱得更紧。“我哪儿都不去。”


一半是谎言,一半是真相。


太宰许诺不会自杀,但他也绝不会阻拦别人杀他。他走火入魔一般战斗。每次战斗都会赢得一处新伤疤,直到身上的绷带乱七八糟,似乎永远不会摘掉,只会不断用新的绷带替换。


他觉得这样很好。


他不想愈合。


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不想让自己觉得生活还在继续。


“对不起,”一天晚上,再次启程前往南方之前,他对母亲耳语。


森的手臂紧紧搂着他,脸紧贴着他的头发。“为了什么?”


“那个人不是我。”


“不要,”缠在脖颈上的手臂用力收紧。“永远不要把那句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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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最后太宰道歉的是,他很抱歉死的儿子不是他。


求评论红心蓝手啦,每次兴奋的点开评论红点结果发现是蹲蹲我真的会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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